在一片刚被攻击摧残过的大地上,火焰正熊熊燃烧着,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更为耀眼。还在显露出赤红色灼热痕迹的废墟上,两个人并排急促地奔跑着,不时回头扫视,改变前进路线,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。
“呼呼呼,甩掉他们了吗……”
“应该是的,暂时感觉不到对方从者的气息。”
我停了下来,双手撑在大腿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“现在应该考虑一下下一阶段该怎么办。”
我找了块难得的没被波及到的地面坐了下来,我的英灵也将手中的武器插入地面,一边警惕一边休息着。
“现在的情况是,对方已经拿到圣杯,其他六个从者连同御主也一起被祭献给圣杯,现在就剩你和我了……”
我深吸一口气,胡乱地抓着头发,“这根本没有胜算啊!该怎么打啊!我就是个死宅,为什么会被圈进这场莫名其妙的圣杯战争啊!”
“可能是因为我的职阶的缘故……对不起,御主。”
“不不不,不是你的错,肯定是因为我是天选之子啦!”我连忙挤出一个笑容,摆着手,安慰着我的从者。
笑容渐渐消失后,我叹了口气,“你说,那些被祭献的御主还能回得来吗,或者成为英灵座的贵宾被好好款待也说不定呢……”
“御主……我们……应该去阻止他……”
“很遗憾,你的御主是个废物,不会指挥战斗,就连魔力的供给也是极为艰难。”
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“我们就这样,静静地等待圣杯战争的结束吧,局面已经不是光靠你和我能扭转的了。”
“没有到最后一刻,都不应该放弃,这不是御主你经常说的吗。”
“有时候适当放弃才是最明智的……毕竟,那可是击杀了其他6位英灵的神射手,你去也只是给大圣杯的形成加料。”
她和我都沉默着,空气都变得凝重。晚风吹起她的金色长发与武器上的战旗,“我走了,御主你要小心点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去……明明是不可能的事,为什么一定要去送死。”
“因为,这就是我的职责吧。”
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,双手用力撑了一下膝盖,慢慢地站了起来,走到她面前,“一定要活着回来,打不过就跑,不要白白送死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“呐,给我你腰间佩剑的剑鞘吧。”
她不解地将剑鞘递给我。
“你一定要回来取走它,记住了。”
“嗯。”
我静静看着她将战旗拔起,一步一步走向远方,夕阳将她的背影拉长,一股萧瑟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升起。那一刻,我似乎明白了,身为圣女所背负的孤独。
夜幕降临,大地已经冷却,我摆成一个大字的形状,躺在废墟中,仰望着星空。突然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。抬起手,看着手背的令咒和剑鞘逐渐消失。然后将手放回地面,“失败了么……那个傻瓜……不是说好打不过就跑吗。”
“圣杯战争该结束了吧……真是趟无聊的旅程……”我躺在地上,静静地等待着。
天空的那一端突然爆发出极强的魔力波动,血色光芒与黑暗烟雾掩盖了夜空。一个巨大的圆形口子在天空中出现,似乎是血水一样的液体从中流出。
“果然是呢……大圣杯……”
这时,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化成光点消失,“总算可以回去了,真是莫名其妙的事……可能是场梦吧……也许睡醒了就好了……”
突然,一根巨大的闪着金色光芒的长剑,划破天空朝我射了过来。
“谁都不肯放过吗……再见了……”我看着长剑即将射到我的身上。
突然,我原本已经消失令咒的那只手,闪出一阵金光,一个人……挡在我的身前……为我挡下了那把剑。
我的眼泪从眼角落下,“为什么……我只是个没用的人啊……为什么要把宝具留给我……”
“因为,你是我的御主啊……保护你,就是我的职责啊……”
我渐渐地消失,化成闪耀的光点,然后散在天地之间。整个世界,仿佛就只剩下大圣杯持有者的狂笑以外,再无别的声音……
最后看着身前带着笑脸的少女,看着少女被飞剑洞穿的身体,我想抓住她……但却没有办法……最后只能哭着对她说,“对不起……我帮不上你……贞德……我一定会回来……回来找你的,保护好自己,等我回来。”
(序章 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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